1、從現實邏輯到學術邏輯從現實邏輯到學術邏輯中國政治論文聯盟.Ll.研究的方法，簡單地說就是如何研究中國政治，如何在紛繁復雜且精彩紛呈的中國政治現實中挖掘學術問題，發(fā)現學術邏輯，構建學術理論，這是中國政治學面臨的重大問題。在一些學者看來，這甚至已經成為中國政治學研究和開展中具有節(jié)點意義的問題1。本文從知識積累和根本思維、問題意識與價值關心、研究范式和核心概念、在場意識和實證方法等四個方面對中國政治研究方法問題提出了一些初步的考慮。一、知識積累與根本思維我們如今掌握的政治研究方法至少包括兩個層次2：一是前人或學者們的研究途徑或者叫研究途徑、研究取向，主要表達在各種詳細理論中。也就是說，學者們對理論的

2、開展和闡述本身就蘊含著自身對于如何研究政治現象的態(tài)度和方法。二是在整個學科中所存在的普遍性的方法和程序。這是學科的根本共同知識，是行業(yè)標準，詳細表達為政治學的研究程序和技術性方法。對政治學研究而言，研究方法不僅是一種途徑和技術，經過長期的開展和積累，它本身也已經成為政治學科的一個重要分支，并且具有了自身的開展邏輯，形成了本體論、知識論、研究范式和技術方法四個層次。這四個層次互相影響，共同構成了政治學研究方法知識體系的整體構造。尤其是隨著政治科學化程度的不斷進步，以及實證研究逐漸成為政治分析的主要取向，西方政治學界在實證主義的研究方法方面進展了廣泛深化的探究，積累了豐富的經歷和知識。進入新世紀以

3、來，政治研究方法成為國內學界關注的一大熱點，出版了不少相關著作，開展了專門培訓，召開了專題研討會，研究者也逐漸重視研究方法的標準性問題。應當說，我們對于研究方法問題，在知識上已經有了一定的積累，在態(tài)度上也不能說不重視。任劍濤教授認為，政治學研究方法意識的自覺是今天中國政治學研究的一個顯著特點3。但是，當真正面對中國政治這樣一個活生生的研究對象時，我們往往還是不知從何著手、如何研究。這時才發(fā)現，原來研究方法本身也是分層次的，而我們平時關注最多的關于資料如何獲娶如何分析、如何處理等等，只是一些技術層面的問題，甚至于選擇何種理論工具或觀察視角也只是一種手段。而在這之前首先要解決的，是一個如何正確把握

4、中國政治的根本思維問題?？傮w來看，研究中國政治，有以下兩種根本思維顯得尤為重要。一整體性思維即必須對中國政治有一個整體的認識和把握。一方面，對中國政治進展整體性研究理所當然需要整體性思維。例如，林尚立教授的?當代中國政治形態(tài)研究?4以及李侃如的?治理中國：從革命到改革?5等均是對當代中國政治進展整體性研究的代表作。另一方面，即使是從部分的角度對中國政治中的某些側面進展研究，同樣需要整體性思維，需要我們將研究對象放到中國政治的大架構內予以考察和研究。此外，孔飛力的?叫魂?6向我們展現的是另外一個層次的整體性思維，就是將政治問題放到整個社會關系的網絡中加以研究。?叫魂?實際上研究的是一個政治問題，

5、一個政治權利的運作問題，但是這本書的獨到之處在于，它并不是從政治制度中去分析政治權利的運作問題，而是選擇了一個涉及皇帝、官僚和民眾的叫魂事件，在這樣一個社會關系網絡中生動展示政治權利的運作問題，尤其是皇帝權與官僚權的互動問題。如何訓練整體性思維？關鍵是要在自己的腦海中確立一個時空體系，即毛澤東所說的古今中外法。從時間的角度看，就是要把今天的中國政治放到60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政治中來考察；60年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政治要放到100多年的中國近代政治當中考察；一百年的近代中國政治要放到兩千年的中國政治中考察；兩千年的中國政治要放到五千年的中國歷史當中考察。言外之意，今天的中國政治是歷史形成的，其背后

6、有深化的歷史邏輯和現實邏輯。因此，沒有歷史的感覺，就不能很歷史地分析中國政治。而中國社會，由于其悠久的歷史，不做歷史分析是不能研究的7。從空間的緯度看，一是內部的空間，二是外部的空間。內部的空間，就是要認識和把握中國政治中根本的關系，比方政黨、國家與社會，個人、組織和國家等。外部的空間，就是中國與世界的關系，這種關系不是外交意義上的，更多地是國際關系意義上的。要關注各國國家成長的經歷，各國現代化的經歷、經歷及其所展現出來的景象對中國的借鑒和啟示。必須學會比擬，只有通過比擬，才能認識到世界的經歷，才能認識到中國的特性。心中有一個宏大的時空觀念，是理解和研究中國政治的重要前提。二抽象性思維沒有被理

7、論準確解釋的現實對我們來說太混亂，太難以理解了。政治生活尤其如此。例如，一些人參與投票，而另一些人卻不參與；在一些選舉中，選情會有宏大的變化，而另一些那么沒有變化；一些法案被國會通過，而另一些那么沒有被通過；經濟開展工程在一些國家成功了，而在另一些國家失敗了；有些時候戰(zhàn)爭得以發(fā)生，而有些時候卻沒有發(fā)生。要想理解為什么這些事件會發(fā)生或者希望控制某些事件的發(fā)生，我們必須簡化我們對現實生活的感知。8因此，任何復雜的現實問題，都應首先被復原成一個簡單的理論問題，然后再從這個簡單理論問題中復原出復雜現實問題的內在構造。這就需要我們具備一定的抽象思維和理性考慮才能，可以透過林林總總、千變萬化的政治現象，尋

8、找到這些現象背后的關鍵性變量，以及這些關鍵性變量之間的邏輯關系，從而將事實進展重新整理和復原。通過這樣一個過程，我們發(fā)現的就不再是簡單的事實的邏輯，而是學術的邏輯。當然，通過抽象建立理論以簡化現實，是需要代價的，這個代價就是我們總是不得不縮小我們觀察現實的范圍，不得不忽略掉許多的因素和變量而也許這些因素和變量是非常重要的。因此，我們所能做的，只能是在理論的簡潔度和我們所能容忍的例外數目誤差之間尋求一個適當的平衡。二、問題意識與價值關心學術研究必須有問題意識，這似乎已經成為一個常識，而問題意識的培養(yǎng)，很大程度上跟個人的專業(yè)素養(yǎng)和對現實政治生活的體驗與感悟有關。中國目前正處于整體轉型過程當中，各個

9、領域都存在這樣那樣的問題?？梢哉f目前的中國是問題中國，而正是這些問題，構成了中國政治研究的動力和空間9。這些問題，有些屬于宏觀戰(zhàn)略層次，比方政治體制改革、國家構造形式、中央和地方的關系、執(zhí)政黨革新等；有些屬于中觀層次，比方階級階層研究、精英政治研究、選舉政治研究、反腐敗研究等；有些屬于微觀層次，比方鄉(xiāng)鎮(zhèn)長直接選舉、群體性事件背景原因、公共危機處理機制、基層社區(qū)權利重構等。當然，這些論文聯盟.Ll.分類是相對的，并不具嚴格的意義。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這些問題都是當前及將來一段時期內中國政治領域中面臨的重大問題，也是我們開展政治研究應該予以重點關注的問題。當然，詳細研究什么，這實際上是一個很個

10、人化的問題，往往與每個人自己的研究興趣和研究慣性有關。但不管選擇什么議題，問題研究的緣起，簡單來說，是應然與實然之間出現了重大偏向，這種偏向既可能存在于理論描繪與現實政策之間，也可能存在于政策規(guī)定與政策落實之間，也可能存在于政治理論與政治理論之間；而問題研究的目的，就是要摸清這種偏向，分析偏向的性質和根源，考慮如何糾正偏向，以努力使理論、政策和理論盡量保持內在的一致性。政治研究要求關注重大問題，要求介入公共事務，自然就有一個價值關心的問題。這就涉及到了政治研究中事實與價值的關系問題，以及與之相關的意識形態(tài)與學術研究的關系問題。事實上，這也許是一個永遠說不清辯不明的問題，因為事實和價值之間、意識

11、形態(tài)與學術研究之間本身就存在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牽連。這方面的文獻很多，這里不多作討論，只引用三那么筆者最近讀到的材料，因為角度特別，所以細細體會，別有一番滋味。首先來看第一那么材料。以往講政治研究中的價值中立問題，所持的立場，要么是站在科學主義的角度反對價值中立，要么是站在人文主義的角度承受價值中立。而黃宗智在?中國的公共領域與市民社會國家與社會間的第三領域?一文中提出了一個很有啟發(fā)意義的觀點。他說：誠然，研究者多少總要受其自身價值取向的影響，也正是有鑒于此，我們弄清楚自己的價值傾向比懵懵懂懂要強得多，但這種自覺應當用以幫助防止對歷史材料的曲解10。就筆者的理解，這段話實際上表達了三層意思：第一

12、，價值取向不可防止，絕對中立絕無可能；第二，既然不可防止，弄清楚自己的立場總比糊里糊涂好；第三，明確立場的目的是防止對歷史材料的曲解，而不應成為研究者根據自身偏好隨意剪裁材料的理由。再來看第二那么材料。王紹光在?接軌還是拿來：政治學外鄉(xiāng)化的考慮?一文中對美國政治學的幾個主要領域政治理論、國際關系、美國政治、比擬政治分別進展了考察，最后得出的結論是：美國政治學不是科學，至少如今還不是。為了印證自己的判斷，他還引用了美國政治學會前主席洛維的觀點：一美國政治學本身就是個政治現象，是國家的產物；二假如說有政治科學的話，就有不止一種政治科學，每一種都是特定研究對象的特定結果；三即使我們誠心追求真理，但為

13、什么我們的政治學采取目前的形式，為什么某些領域在政治學占據主導地位，這些都不是用我們的主觀動機便能解釋的。洛維的結論是，每一個政權都希望制造出與自身合拍的那種政治學，美國也不例外11。黃宗智也認為，就意識形態(tài)影響學術而言，中國與美國的區(qū)別主要是一個程度上的不同。在美國，學術理論與政治意識形態(tài)的聯絡更加微妙。盡管如此，可以肯定的是，學術理論與政治意識形態(tài)的聯絡在美國仍然存在10107。最后來看第三那么材料。1994年11月28日，王滬寧教授在與博士生討論中國民主政治開展的形式和道路問題時，談了一個根本想法，那就是在分析這個問題的時候首先要清掃我們的價值系統(tǒng)。他認為，近代以來，西方的價值體系漸漸進

14、入中國，并且在中國社會有著不可低估的影響，這種影響一直延續(xù)到今天。特別是在政治分析中，我們的參考系或多或少是被西方的價值參照系輻射過的。我們自己往往沒有明確的意識，盡管我們可能盡量在清掃西方的價值，但是日用而不覺。今日世界政治和中國政治的開展說明，每個社會均有自己的開展邏輯。分開這個邏輯來談一定社會的政治和社會開展，不能得到客觀和適宜的結論。今天我們更需要的是從自己的文化傳統(tǒng)中開掘出新的政治價值，這樣才能使開展與社會文化特質和民眾素質嚴密地結合起來7233。因此，對中國政治的研究，不應再從簡單的價值出發(fā)，相反，應該從中國政治的事實出發(fā)；與此論文聯盟.Ll.相應，中國政治研究的使命，不是賦予中國

15、政治以簡單的價值取向或價值目的，而是探究和開掘中國政治與制度開展背后蘊含的價值和理論12。三、研究范式與核心概念之所以將研究范式和核心概念放在一起討論，主要是因為研究范式的轉換往往是與核心概念的更新聯絡在一起的，不同的研究范式需要不同的核心概念，而不同的核心概念的提出往往也會引起研究范式和研究方法的轉換。這是因為，不同的概念往往意味著不同的提問方式。譬如黃宗智的?中國研究的范式問題討論?10和楊念群?中層理論?13兩本書中都有大量的篇幅來討論市民社會概念提出后中國研究范式和方法的重大轉變，簡單地說，就是從原來的從上往下看，漸漸轉向從下往上看。關于中國政治尤其是近現代中國政治研究范式的轉換以及相

16、應的核心概念的更新，黃宗智和楊念群分別在自己的書中作了一個比擬全面的梳理和評述。這兩本書雖然主要是從史學的角度講的，但我們知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國外對中國政治問題的研究主要是由歷史學家來做的，因此這種梳理對于我們理解中國政治研究范式的轉換還是有意義的。譬如從東方主義化到現代化，從費正清的沖擊回應形式到柯文的內部取向和移情理論，從政治史到經濟社會史，等等。實際上，一個好的研究，必須有一個到位的、有強大解釋力的甚至是具有統(tǒng)攝性的核心概念。那么對中國政治研究而言，這樣的核心概念從哪里來？從邏輯上看，無非是這么幾種：一是從中國傳統(tǒng)政治中來，二是從現代政治學并且根本上是從西方政治學中來，三是從馬克思主義

17、政治學中來，四是自己創(chuàng)造出一個或一套新的概念來。從實際情況來看，今天國內政治學者對當代中國政治問題的研究，使用的核心概念主要是來自西方的。那么，中國傳統(tǒng)社會的政治體系能否用現代的概念體系來解釋？應該說，從理論上講是可以的，但從實際政治的運作來看，是很不一樣的。這與西方不同。西方古典政治與現代政治的核心概念根本是相通的，有很強的承繼性，只要作簡單的轉化就可以直接適用。但中國傳統(tǒng)政治的概念體系與現代政治是不相通的。因此，研究中國傳統(tǒng)政治有兩種方法：一是用現代概念體系解釋傳統(tǒng)政治，二是用既有的傳統(tǒng)政治概念解釋古典政治。但不管是對中國傳統(tǒng)政治的研究，還是對現代政治的研究，不管是運用傳統(tǒng)的政治概念，還是

18、運用西方的政治概念，甚至是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或一套核心概念，從語言學的角度來看，每一個概念本身都有其本身的局限性，這種局限性不僅表達在當你提出一個概念去描繪一個事物的時候，概念與事實之間本身就已經拉開了間隔 ，更何況任何語言都是在特定條件下產生的，脫離了這個條件，語言本身也就失去了他原有的意義。因此，在研究中引入一個核心概念，除了對概念本身進展清楚界定外，首先還必須對這一概念與我們所要研究的對象和問題之間的契合性進展審視。四、在場意識與實證方法以研究者所處的時空為座標，可以將作為研究對象的中國政治分為三部分，一是過去已發(fā)生的政治，二是當下正在發(fā)生的政治，三是將來的政治。不管是哪一部分，與研究者在時空

19、上根本都是錯開的。過去和將來自不用說，就算是研究當下正在發(fā)生的政治，研究者大多也是未能直接參與其中的，即使能直接參與其中或者論文聯盟.Ll.以當事人的方式，或者以觀察者的方式，其所能接觸到的也只能是其中一個片段和一個側面。比方，研究者可以現場觀摩一場選舉，但選舉會場之外的事情他們大多就看不到，而實際上這些看不到的活動也許才是影響這場選舉的決定性因素。因此，對大多數研究者而言，他與作為他的研究對象的政治活動之間，主要是通過文獻資料連接在一起的。因此，無論是考察歷史，還是考察現實，非常重要的一點是要實現從不在場到在場的轉換，必須將有限的知識和素材迅速復原為我們在場狀態(tài)下感知到的事實，要去感受政治活

20、動發(fā)生時的實際場景，去體會在那樣的一個時空當中，國家開展和國家建立所面臨的問題。當然，每個人面對歷史素材，都有自己的復原，復原的結果肯定也是不一樣的。但不管怎么說，多少總會有一點復原，并且每個研究者都是盡量去逼近歷史的真實的場景和邏輯。事實上，社會科學提醒的規(guī)律和趨勢所達成的真理不是哪一個人說了算的，而是互相印證、互相補充，然后逐漸去接近歷史的真實。講到復原真實，自然就要講到政治研究中的實證方法。一般來講，政治研究，主要有兩種途徑：一是標準的，二是實證的。雖然我們不能說從標準研究到實證研究是一種歷史演進的過程，但總的來看，今天的政治研究，其主論文聯盟.Ll.要取向是實證的，那么是不爭的事實。而

21、正是在這種實證主義的影響下，當代政治研究開場走上了政治科學之路。當代政治科學在行為主義的旗幟之下通過方法論的推陳出新，不斷從傳統(tǒng)主義走向行為主義，從行為主義走向后行為主義，從后行為主義再回歸國家，走向新制度主義，這是西方尤其是美國政治學研究方法的根本開展脈絡。但筆者認為，對中國政治研究而言，標準研究和實證研究這兩種途徑都還很缺乏，都需要加強，尤其是實證研究，更需要加強。這正如我們在談到現代與后現代的關系時講到，對今天的中國而言，所面臨的根本上還是現代的問題，后現代對中國而言很大程度上還是將來時。同樣的，對今天的中國政治研究而言，在方法論上主要還是要進一步推進政治學的科學化進程，倡導更多的實證研

22、究。正如林尚立教授所言，盡管行為主義的開展歷史證明，把政治學研究引向一種真正的、絕對的科學化，只能使政治學的開展陷入困境，但是，這并不意味著行為主義的那些方法都無益于政治學的研究。實際上，后行為主義并沒有完全否認行為主義的詳細方法本身，而是否認行為主義研究的價值取向。實際狀況說明，由于受傳統(tǒng)研究的影響，我們的政治學研究在研究方法的引進和科學化的探究方面不是做得太多，而是做得太少。14當然，這里面有一個兩難的問題，也就是思想的靈性和學術的標準性之間的關系問題。這是因為，實證研究往往有一套很嚴格的操作技術上的要求，包括提出核心概念和理論假設，對概念進展操作化，然后運用定量或定性或定量定性相結合的方

23、法進展驗證，最后形成判斷，提出理論，或者是建構模型。從我們如今接觸到的很多這方面的研究成果來看，形式上往往很標準，有大量的數據、圖表、公式或模型，造型很優(yōu)美，但讀起來卻往往很乏味、不過癮。在這樣的文獻中，你也很難看到出人意料的觀點。正如楊念群在?中層理論?中講到的，一切經歷研究都是在證明一個設計好了的結論1335。張仲禮先生和費孝通先生分別寫過以?中國紳士?為題的著作15,16。張仲禮的著作的主要特點在于量化分析，研究方法標準性強，比擬之下，費孝通的書在學術標準性上遠遠比不上張仲禮的書。但假如讀一讀這兩本書，你就會感覺到，費老的書高屋建瓴、恢宏廣闊，涉及問題更多，給人啟發(fā)之處也更多。相比擬之下，讀張仲禮的?中國紳士?，就比擬乏味枯燥一些。在這個問題上，王紹光的建議是中肯的，他指出，在詳細研究方法的選擇上，切忌為方法而方法。方法是重要的，但方法畢竟是工具，既然是工具，它便沒有最好的，只有最適用的。在研究中國政治時，不必也不可能采取國外最先進、最時髦的方法。美國政治學研究廣泛運用統(tǒng)計的一個前